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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盪在社會效果與成本效果之兩難關係的免費營養午餐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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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營養午餐、社會效果、成本效果

    報載教育部編訂有29億的特別預算,用以實施國中小學童的免費營養午餐,但是,因為沒有設定所謂的排富條款,而被監察院糾正,顯然,對於免費營養午餐措施的存廢與否,還是有它進一步深究討論的必要。

    基本上,該起事件的癥結所在,還是對於福利津貼本身概念內含的真意解讀,事實上,福利津貼(welfare allowance)本身兼具了社會性促進以及社會性補償這兩種不同層次的論述意義,這其中,後者所指涉的是因為國家公權力的消極不作為,造成了民眾基本 權益直接或無形的損害,以致於必須要藉由濟助方式來加以彌補可能的損失;至於,社會性促進的用意則是在於經由福利措施的執行,從而達到不同人口族群彼此之 間的融合,就此而言,檢視該起免費營養午餐的切入觀點,自然是要有多面向的觀照,比如說:倘若標舉營養午餐的提供,是作為某種公民權益的宣示目的,那麼, 一體適用的方案執行,自然有它存在的正當性;至於,是否要將免費性質的營養午餐與社會性補償概念,緊緊地鑲嵌在一起,這一點還是有待進一步的商榷、廓清, 畢竟,即使是針對經濟弱勢學童而來的該項方案服務(in-kind service),但是,關於需求評估、問題界定以及資源盤點等等的前置作業,亦突顯了爭議之所在不全然是在於免費與否,而是費用的減免扣除,是否已然被 納入整合性服務網絡的通盤性考量之中。

    不過,免費營養午餐的推動,也是要擴及到諸多外部性意義的衍生討論,畢竟,人人皆有的免費營養午餐,固然可以達到政事措施本身之雨露均霑和皆大歡喜的社會 效果(social effectiveness),但是,齊頭式平等的大放送,恐有違背比例原則與公正原則,同時也會衍生出來諸如財政危機及資源排擠等等的滾動效應;至於, 鎖定經濟弱勢學童而來的扶助措施,雖然可以達到資源有效運用的成本效果(cost effectiveness),但是,資格確切的認定標準與作業流程,即使是能夠回應程序正義的政策命題,但是,是否吻合實質正義以及恐有淪為烙印的標籤 化之虞,在在點明了關於營養午餐的收費、計費或是免費,確實有它下定決策的左右難處。

    連帶地,倘若是限縮在遊戲規則本身的資格確認與身份排除一事上,這方面偏屬於工具層次上的操作性界定,恐怕還是有所爭議的,誠然,只要是跳脫了權利與義務 之衡平關係的社會保險範疇,其它像是社會救助、福利津貼與福利服務等等的政事範疇,多少都要面臨到需求學(needology)的命題思索,這其中最為直 接的提問便是:通常能夠得到幫助的(特別是政府公部門的法定福利濟助),有一部份是沒有恐急的需求,至於,那些有迫切需求的情境弱勢者,卻是因為資格不符 而未能獲得即時的協助,因此,整個政事的推動就經常在公平與正義的公正原則底下,逐漸陷入了像是排除原則、資產調查、個案審查、主觀裁決以及資源排擠等等 的結構性限制底下。

    職是之故,解讀該起免費性質的營養午餐,一方面要思考的是因為『免費』而來的稽核成本,是否代價過高抑或是招致來更多的紛擾、怨懟;至於, 午餐的提供是否要進一步架接在從學童到家庭之整體性的照顧服務體系,就此而言,『免費-營養-午餐』都只是煙霧性質的移轉作用,真正要思索的是學童成長的 公民權益,是否獲得一種整全多層的觀照與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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